奶油桃子

他永远是我心碎的玻璃.

【米佧×邢克垒】蔚蓝天空


“很开心和你共享那些在一起的甜暖时光,规避了风雨,天空也明朗”


* 一只受伤需要抱抱的邢队😢

* 碎碎念 有糖有刀 4k+




# 正文


米佧休假最后一天。


夜幕降临,休假的本人还在书房里忙碌地编辑文件和数据,乐此不疲。


原本邢克垒已摆好水果等米佧一起看电影,然而这期间米医生接了通电话转身进了书房,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。


失去陪伴的邢克垒只好一个人在客厅锻炼找乐子,无聊到大大小小的哑铃都举了个遍,一直等他玩累了,米佧还在书房里面对着电脑敲敲打打。


邢克垒悄悄走到书房门边,侧耳倾听,里面不时传出语音通话的声音,模模糊糊说的全是他听不懂的专业术语。


邢队长心里腾起一股小小的怨气。


说好的休假整整三天,第一天米医生被主任叫去开交流会;第二天突然接到一台非她不可的紧急手术,饭没吃完就走了;第三天她上午应邀去陪小夏,下午和晚上又忙着整理什么医学资料,总共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他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。


邢克垒瘫坐在沙发里,眼看时间越来越晚,他也不巴望着能跟米医生腻歪一会儿,她能按时睡觉就是他眼下最大的希望了。


又等了半天,邢克垒实在耐不住性子,走过去打开书房的门冲里面来了一句:“米医生!再不睡就明天了!”


“诶呀你出去出去。”米佧腾出来只手,门在邢克垒面前“啪”地被无情关上。邢克垒讪讪走开,心想这算休的哪门子假。


寂寞的邢队长决定先去睡觉。


刚躺下没多久,就听到有人进了房间,床微微一沉,邢克垒的腰就被两只手环住了。身后传来米佧的柔声细语:“对不起哦,电影没看成,下次一定补偿你。”


她温热的气息轻扑在颈后,邢克垒方才的闷气霎时烟消云散。他翻个身把米佧抱在怀里,下巴埋在她领口,轻“嗯”一声。


米佧问:“嗯什么啊,还生气呢?”


“没有。”邢克垒含糊回应,睡梦沉酣。


刚才生闷气的邢队长像生气的大狗狗。米佧笑笑,摸摸他的脑袋,也闭上眼睛睡去。


……

凌晨。


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嗡嗡作响,刺眼的的亮光划破房间里的一片黑暗,邢克垒抄起手机按下接听键,侧首压低声音和那头通话。

……

挂了电话。


“有任务?”米佧醒了,条件反射地问。


“嗯。”


队里紧急召唤,邢克垒只得脱离温暖的被窝和米佧的怀抱,起身穿好衣服。


“邢克垒?”


在他轻手轻脚准备离开之时,屋里的人带着依依不舍的语气忽然唤他。于是漆黑的夜里,那关门的动作在门仅剩一条缝的时候停下了。


邢克垒背后传来米佧叮嘱的声音:“……注意安全。”


他默默点头,彻底合上卧室门,深深叹口气,把无声留给黑夜。


她还是那么体谅他,毫无怨言,一如既往地选择站在支持他的坚定立场上。


有这样一个人在,给了他无数前行的勇气。


邢克垒又一次披着夜露离开了家。他走后不久,原本晴朗的夜空被乌云蒙上一层阴暗,淅淅沥沥的雨声渐起,透过窗棂隐约可见屋外寒意漫灌。


一场夜雨即将来临。


//


这一夜米佧睡得并不安稳,雨势大致是在后半夜变大的,嘈杂的雨声叨扰了她的好梦。


潜意识里是邢克垒在任务途中,她被梦中险境惊吓,醒来,又迷迷糊糊睡去。


清早天气终于放晴,然而太阳却也只是不情不愿地露了半张脸,空气里飘起薄雾。米佧逐渐苏醒,从床上爬起来,眉宇间带着消除不去的困意。


“邢……”


米佧边打哈欠边走出卧室,习惯性地呼唤邢克垒的名字,仿佛那人还一如既往比她早起近一小时在楼下做早餐。待目光扫到楼下,尾音瞬间被她吞回去,刚伸的懒腰停在半空。


邢克垒不知何时归来,身上只随意盖了件外衣就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。米佧在原地愣了两秒,大脑才迟钝地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

她放慢动作,回屋里拿了条毯子出来,轻手轻脚下楼到邢克垒身边,正欲将毯子盖在他身上时,对方警觉地睁开眼睛。


凌晨才结束任务回来的他,只浅浅地睡着,大脑仍处于警觉状态。发现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脸,邢克垒才放松警惕。


米佧把毯子披在他身上,“怎么睡沙发上了呀?会着凉的。”


邢克垒坐起身缓了缓神:“我上楼怕吵醒你。”


“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雨,我以为你不回来了。”米佧揉揉鼻子,低下头。


“我怎么可能不回来?”听她这样说,邢克垒浅浅地笑着,却掩饰不住眼里的疲惫。


米佧看到他额角上的划伤,伸手去碰,邢克垒就下意识地往后躲,惹得米佧心疼地皱起眉:“又挂彩了。”


最见不得她担心。邢克垒边轻描淡写说没事边要站起来,却被米佧按回沙发。


“坐着别动,我给你弄。”


她起身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拿来医药箱,对着里面的药品一阵翻找,撕开创可贴为他贴上。


邢克垒淡淡一笑,握住她的手:“真没事,别担心。”


米佧才不信这个男人的话。他声音低沉,分明带着受凉的迹象,估计不知在哪淋了半宿雨,身上的衣服都还发潮。


通常他的任务她都不过问,而这一次,敏锐的她已经察觉出了些许异常。这一夜过去,他的笑,都带着勉强。


“这次任务……危险吗?”米佧小心地触及这个话题。


被问到正题上,邢克垒面色凝重,十指紧扣。他意识到,米佧是他唯一的倾诉对象,在她这里,他永远不需伪装。心底的情感喷涌而出,他再也忍不住,向她开口坦白。


“昨晚嫌犯趁大雨把人质劫到邻区郊外,我们连夜跟过去,找人谈判的时候,那嫌犯突然就下了手,我开枪的时候……已经……晚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那还是个不到半扇门高的孩子,再精准的射击也没能把那孩子救下来。”


看到他眸中痛苦的神色,米佧的心像被堵住,不知不觉间泪水盈满眼眶。


她字字斟酌,“你知道,这个世上不是什么都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,很多事情,我们尽力去做了就好。”


“可在残酷的事实面前,所谓的尽力就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”邢克垒咬牙,“我在想,我是不是没尽到我的那份职责,我是不是做得还远远不够。这是……我的失职。”


“没有,你已经很好了。”米佧否定地摇头,却语调酸涩。


邢克垒垂眸。


身为警察,他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情,或是在生死边缘救下那些无辜的性命,或是亲眼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一点点逝去,只有这两种可能,他们竭尽全力使结果倾向于前者,但在局面无法挽回的情况下亦无可奈何。


这一点,身为医生的米佧最能感同身受。也只有这时候,他们的灵魂会在对于生命的议题上高度契合。


残酷的事实,生命的逝去。


他们要去守护,却也会无能为力。可事已至此,一昧地伤心却是毫无用处。


“不要再想了,好不好?”米佧给了邢克垒一个温暖的拥抱。


被她主动抱住,邢克垒强行搭建的所有理智瞬间溃不成军。米佧身体传来的温度溶解了他身上彻骨的寒意,她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温存。


邢克垒伏在米佧肩头,渐渐从昨晚的惊险和沉痛中缓过来。沉默良久,他松开她,注视她清澈见底的双眼,轻轻点头答应,“嗯。”


怀里的她果然笑了。她始终喜欢看到阴霾从他脸上散去,阳光重新照在他英挺的眉额间。这样的邢队长,才是米佧认识的邢队长。


米佧欲起身给他弄点早饭吃的时候,邢克垒却突然把她拉进怀。


她疑惑地看着他。


邢克垒刮了下她的鼻尖:“什么时候,轮到你来安慰我了啊。”


米佧愣住,然后温柔微笑:“虽然你那么坚强勇敢,但也是需要安慰的啊。”她抱抱他的脖子,轻吻他的侧脸,“好啦,我先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

他随即松手,放她去了,小鸟一样乐观活跃的她。邢克垒饶有兴味地看米佧的背影,眼里染上慵懒的神色。


橱柜上玻璃器皿交错碰撞混合着清透的水声,甚是悦耳;阳光洒进窗棂,为地板渡上一层淡金。


邢克垒收拾起身,折叠好米佧给他拿来的那条毯子,上楼换身衣服,准备迎接新的一天。


生活还要继续,不是吗。


//


邢克垒这几天都要归队,米佧下了班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正好跟小夏煲电话粥,俩人天南海北地聊,互相交换各自老公的情报。


米佧对着手机诉说着关于邢克垒的事情,感慨道:“邢克垒这个人啊,你不知道,他有时候细心都得让人心疼。”


还没说完,那边小夏忽然来了劲:“我还没跟你说呢!他们那晚不是有紧急任务吗,束文波大半夜走了,凌晨突然回来,衣服一脱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,呼噜声吵得我天亮都没睡着。”


“那天邢克垒屋都没进,直接睡的沙发。”米佧说。


“啊?!”小夏惊讶不已,“你家邢克垒真是……再看看我家这个,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”


“那没办法,自己选的人自己受。”米佧憋笑。


话题变得诙谐而轻松,小夏气鼓鼓地挂了电话准备找束文波“算账”去了。


//


自那次任务过后,邢克垒开始怀疑自己的射击反应速度,白天里给自己增加训练强度,晚上得空又开始练习串大米。


李念看见问:“邢队,怎么重操旧业了?”


“你管呢。”邢克垒漫不经心地甩过去一句话,手机突然响了,他放下串得齐齐整整的米链,点开屏幕,是米佧。


这些天他都住队里,米佧每晚只能和他手机联系嘘寒问暖。邢克垒说最近白天没有太多训练任务,开玩笑说要准备在办公室“休养生息”。


米佧是哭笑不得,也不知他说的真假。


“干嘛呢?”米佧问。


“想你呗。”


他答得毫不犹豫,米佧轻笑出声。


“训练累吗?”


“不累。”


虽是这么说,但这几天也见不到活人,米佧一直都在隐隐担忧邢克垒的状态。他会不会还因为上次的出任务发生的事自责、怀疑自己……他的想法一向比别人多。


寒暄一阵后,米佧关掉手机,空旷的家里陷入寂静;另一边,邢克垒把手机锁进柜子按时就寝,宿舍陷入黑暗。


他们又各自忙碌在了自己的战场里。


//


邢克垒归队一别就是一个星期。仁心医院神外又接了几名重点监护的病人,米佧和他相互间也顾不上经常联系,日子似水般流去。


某天傍晚下班前,米佧被安排去药房取药送去住院部,从门诊出来的时候天空突然哗啦啦下起雨。


夜雨来得急,她来不及多想,拿了一把大厅门口柱子边免费借用的伞,匆匆往外走去。


住院部离门诊有两条路的距离,还要绕过医院后花园,并不算近。米佧打着伞,耳畔都是头顶上雨点砸在伞面的声音。


顺利把东西送达,米佧打着伞走回门诊,心里估摸着时间,知道邢克垒是肯定不会来接她了,想在雨势加大之前赶上下班回家的公交,脚步也就加快了些。


//


真不巧。


邢克垒开车到路口的时候正好卡在红灯,他在停止线前第一位刹了车。打着伞的路人从车前斑马线上走过,人影交错,皆步履匆匆。


训练间隙,邢克垒因为任务提前完成被批准回家一晚。刚从队里出来,急来的夜雨就打他个猝不及防,给本就潮湿的心情再度淋上了湿意。


豆大的雨点往下打,他看着车玻璃上密密麻麻的水珠被雨刷器刮干净了又落满,烦躁地皱起眉头。


近日,诸事不顺。


除却上次午夜任务失败导致人质伤亡,昨天训练的时候打靶偏环,汇报工作时出了纰漏,今天训练发挥倒还正常,但以上这些都不是他该犯的错。


眼前红灯一变,迎面而来的绿光打断了他的思绪。邢克垒脚下油门一踩,车开过十字路口直驱而去,奔往她的医院。


//


“裙子怎么湿了……”


米佧收了伞走进门诊大厅,懊恼今天穿了裙子。雨太大,她打着伞走得匆忙,飘在伞外的裙角已经湿透,及踝的皮靴也变得湿淋淋的。


她站在大厅门口抖落伞上的水珠,两声车笛引起了她的注意。隔着玻璃门,邢克垒的车屹然停在不远处,车灯映起一片水光潋滟。


她拿起包,缓缓走出去,抬头,正撞上他的目光。


手里的伞还在滴水,而米佧停止了动作。


他。


黑色的大伞完全遮住了他的身子,他立于伞下,与外界隔绝开来。


夜色交融,世间的一切都不及这一刻来得动人。细密的雨点,啪嗒,砸落在他身后被路灯照亮的绿叶上。


米佧慢慢走过去,待到邢克垒面前,刚欲张口问他怎么来了,男人就一下把她揽进怀,将她紧紧拥住。


“抱一会。”


他不成文的请求,搅乱了她的心湖。


他现在是沉闷的。米佧太过了解邢克垒,仅是透过他浑身散发的气息,就能感知他的情感。可不管他身处的境况如何,那双眸子,总是明亮的。


他不开心。


看他这幅样子,米佧心软得很,又有点痛,几乎要剜出去给他,泪水不知不觉都要漫上眼眶。


但她又能做什么呢?只能任他拥着,感受他熟悉的气息,繁忙的劳累后,他们也只能给彼此一个温暖的拥抱,给彼此提供一个情感的发泄口。


良久。


“怎么来了?”米佧打破宁静,终于问到这个问题。


“就知道你没带伞。”邢克垒说,松开她。


“医院有伞,我可以借啊。”米佧倔强。


“那你也要冒着雨赶公交。”


“……”她语塞,却会心地微微笑了,笑自己稀里糊涂记性差,却分外感动他的惦念。


他盯着她的脸,不说话。


世界静得只剩下头顶细雨砸在雨伞上的啪嗒声,他目光灼灼,冷清而明亮。静得可怕,静得美丽动人。


邢克垒心里有事,米佧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他,吸吸鼻子,生怕没安慰成他倒是自己先哭了。末了她只说了一句:“都会好起来的,别担心。”


“……嗯。”他还是以沉闷的鼻音简短应答。


//


是夜,米佧以为邢克垒的归队生活在这一天提前结束了,不料他只是得空回家一躺,但有他的这晚她睡得格外踏实。


第二天醒来,依旧是分别和各奔东西。


周五上午神外会诊,直到中午饭前米佧才得空看一眼手机,刚打开屏幕就“叮咚叮咚”弹来一串微信消息,米佧莫名其妙地点开——


“医院楼下等你,给你带了好东西”


邢克垒也没提前告诉米佧他今天从队里出来,看样子他早就已经到楼下等她了,米佧猝不及防。


因为半小时后还有一场手术,她掐着点分秒必争地出了医院大楼,穿过门诊熙熙攘攘的人群,迎面碰上正从外面回来的晓晓。


“米医生?这么着急干嘛去呀?去食堂吃饭了吗?”


“没有,我那个……”米佧指指楼外,“邢克垒来了在楼下等我呢。”


“哦~”晓晓秒懂般地微笑,跟米佧打了个回见的手势。


出了医院门口,米佧深吸着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,心里小鹿乱撞。


昨日被大雨洗涤过的城市干净澄澈,蔚蓝天空上飘过的朵朵白云使人的心情都变得轻快起来。


米佧到停车坪边,邢克垒已靠着车门等待良久。几天没见,甚是想念,她奔他而去,看见他的那一刻心底都是雀跃的。


“没久等吧?”米佧小跑到他面前解释,“我刚交完一份病例,可能误了会功夫,”随后她话锋调皮一转,“但如果邢队长算我迟到的话,也超不过两分钟。”


邢克垒抬手看表,“嗯,还真是没超两分钟。”


“给我带什么好东西了?”


邢克垒的右手藏在背后,米佧探头去看,他偏又把手往后藏了藏,卖起关子:“你猜,你喜欢的。”


“我猜——”米佧歪起脑袋故作思考,然后坦言道:“我猜不到。”


“好吧,那我揭晓答案咯。”邢克垒从背后拿出几张蛋糕券。米佧接过来细看,是上次小夏带她去的中心街区那家最火的蛋糕店,记得里面有款冰激凌半熟芝士特别好吃。


“你怎么知道这家店的?”她惊喜不已。


“刚去街区巡逻回来路上有队员买的,送了我几张,路过医院顺便带给你。”


米佧鼓起嘴巴小声说:“原来是顺路来的好意。”


“什么叫顺路来的好意?”邢克垒把她搂过来,“只能说明我处处想着你好不好。”


邢克垒理直气壮的样子惹得米佧一笑,“好吧,那我就勉强接受你的好意。”


邢克垒凑近她耳朵说,“还有个好消息,下午我回队里一趟给工作结个尾,今晚就不用归队了,回家陪你。”


“好啊。”米佧不禁欣喜万分,突然想起时间来,“诶呦不行了,到点了,我一会还有台手术呢。”


“行啦。你要是忙就快回去吧,晚上见。”他推推她,示意她可以走了。


蓝天白云,和煦的微风吹起邢克垒的墨绿色风衣,他带着恬淡的微笑看着米佧,眸子里映出她的脸。


米佧攥着手里的蛋糕券,想起前些日子的事,心里突然就酸酸甜甜的。她没打算告诉邢克垒她忙了一上午会诊连饭都没来得及吃;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熬了两夜替人值班。她不想让他再担心自己一点,哪怕一点点。


眼前的人,无论何时都选择把最温柔最坚强的一面留给她。米佧笑起来,胡撸胡撸邢克垒额前的头发,像抚摸一只温顺的大狗狗,轻声问他:“不伤心了?”


邢克垒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米佧指的事情,“那天晚上的事啊?你都这么安慰我了,我还伤心什么啊。”


说罢他明朗地笑起来,这一次看来是真的释怀了。

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米佧甜蜜微笑,“蛋糕券我收下了,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,晚上请你吃蛋糕。”


她笑眯眯地把那几张镀金纸揣进兜里,在邢克垒的目光下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。


//


从医院回队以后,下午没有训练科目,邢克垒就坐在宿舍里聚精会神研究战略部署,傍晚离队之际,李念忽然闯进来说什么有急事,一番乞求下把邢克垒的车借走了。


又是李念。


可他还要接米佧下班呢。抬手看表,时间还来得及,他换掉警服出了警队,然而没有车的邢队长又不愿在晚高峰挤公交,便徒步往医院走。


//


米佧走出医院大门看见邢克垒形单影只,料定今天又没有专车接送了,不过在办公室坐了一整天的她腰酸背痛,倒也乐意散散步。


“难得啊,和米医生一起逛逛街。”邢克垒感慨。


“这也叫逛街?这叫散步。”米佧忍俊不禁。


“都一样,只要和你在一块,干什么不重要。”


“诶?”米佧拿出手机看地图,发现走这条路正好通往中心街区,“离那边不远,咱们现在就去中心街区蛋糕店吧!”


邢克垒点头欣然答应。


到了街区里二人直奔那家店。买完东西,索性在店里坐一会儿歇歇脚。


不多时包装精美的蛋糕被送到米佧和邢克垒面前的桌子上,米佧惊喜地拆开盒子。


只见那白色云朵般的奶油层上点缀着几朵鲜花,邢克垒有点诧异。


买的时候没让邢克垒看见,米佧自己挑的款式。


邢克垒拨弄着米佧买的蛋糕上插的小太阳花,忍不住笑问,“怎么挑了这个?你不是不喜欢向日葵吗?”


“谁说我不喜欢了?好吃不就行了?”米佧边说边叉了一块奶油喂进邢克垒嘴里,“吃掉蛋糕,忘记烦恼。”


“哟,真甜。”


邢克垒仰头享受着米佧的投喂服务,正准备趁势管米医生索要第二口,手机又嗡嗡在口袋里响了。


是队里的命令,少不了又要紧急归队了。


他下意识地去看米佧,米佧摆摆手说让他放心走,她一会约小夏来这里陪她,不用担心她。


邢克垒走出店外,揣在口袋里微微汗津的手掌张握了一下,这双手,又要再度拿枪了。希望这一次,他能成功用枪弹和火药守卫住生命之花。


他要竭尽全力——


邢克垒快步走上立交桥度过马路,出任务前手机要关机,他正欲长按开关键时,收到最后一条来自米佧的消息:


“相信自己,你可以,警察叔叔就是最厉害的~”


华灯初上。邢克垒短暂地停下脚步,站在立交桥上俯瞰繁华街道的点点灯光。


城市的烟火弥漫璀璨光点,像摸不清米医生到底喜不喜欢的太阳花,散发的光和热终究是暖了心房。


他快速往警队赶去,追寻自己的使命和担当。


拨开云雾,终见阳光。

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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